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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夢想
「我的夢想」——
看到國小生作文題目的瞬間，我只想在那空白的方格紙上寫下我的肺腑之言：「要工作不如朝著上司放煙火。」
小二的孩子問我什麼意思。我說，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殺老闆的夢。
小三的孩子問我：怎麼殺？
我告訴他，老闆說話時就該拿起剪刀，剪開他的嘴。手術刀很好取得，網路上就買得到，你能輕易地割開他的表皮達到真皮層；如果你是一個小肌肉足夠發達的成年男性，割到任何一條大血管都不困難。
小四的孩子說這個想法太過殘忍。
於是，我問他什麼才是殘忍。
若我殘忍，我該在幼年時期犯下這個罪。
老闆只是一個選擇，我有更多人可以殺害，而且沒人可以制裁我。若我是個九歲的小孩，甚至能在殺完人後成為一個「矯正」好的樣本。
還好超我發揮了作用。
小五的孩子顯然不知道甚麼是超我，但他擁有了自我。於是他開始長篇大論，追根究柢便是指責這是一個錯誤的觀念。
我笑他無知，轉問小六的孩子。
那孩子是心智未開的族群首領，但她長得還算精明，或許是女性的早熟性徵讓她看起來有足夠的擔當。
她說：「你真正的夢想是甚麼？我是說，這些事情不應該說給國小的孩子聽。」
於是我回過頭，看向小一的男孩。
他也看著我，安靜且理所當然地對我露出善意。
我知道他是我的同類。如此，我停止了這個話題，各給他們發了一瓶紅色包裝的養樂多，洗去這段可有可無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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